随后她就轻手轻脚地来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缝上,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刚从外面方便回来的怜香,一身清寒,两只手全都缩在了袖子中,呵着气,快速地走向右手边的罗汉榻前。 小心地掀开一条被缝,就钻了进去,连同穿在外面那层袄子也都脱了下来,盖在了棉被中。 桃蕊姑娘的被窝可真暖和啊,她刚一钻进去就被温暖灼热的气浪包围住。 让手脚冰冷的她不由地朝温暖的来源挨去,但是又因为害怕自己冰冷的身体,凉到了桃蕊姑娘,所...
随后她就轻手轻脚地来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缝上,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刚从外面方便回来的怜香,一身清寒,两只手全都缩在了袖子中,呵着气,快速地走向右手边的罗汉榻前。
小心地掀开一条被缝,就钻了进去,连同穿在外面那层袄子也都脱了下来,盖在了棉被中。
桃蕊姑娘的被窝可真暖和啊,她刚一钻进去就被温暖灼热的气浪包围住。
让手脚冰冷的她不由地朝温暖的来源挨去,但是又因为害怕自己冰冷的身体,凉到了桃蕊姑娘,所以也不敢挨得太近。
鼻息间满是一股清幽的沉香味儿,也不知道桃蕊姑娘是什么时候沾染上的,十分的好闻。
虽然被窝里很暖和,但是她睡的地方是一片冰凉,她只能将身体蜷缩在一起,紧紧地包裹住身上的锦被。
不留一丝缝隙。
但是桃蕊姑娘是背对着她睡的,那一侧的被子被高高撑起,冷风不断地从外面灌进来,直吹她的肩膀。 怜香只得将脑袋挨过去,再把被角往里掖,这样才能挡住外面钻进来的冷风。 随后她就打了一个哈欠,安稳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全然不知,一双古城深山般幽邃的黑眸在这时缓缓睁开,犹如暗夜中的匕首,黑亮、孤傲不已。 从小寡妇踏进屋子的第一步,闻到那若有若无的奶香味儿,他就知道她。 他没有想到,刚才伺候他泡汤时,一脸单纯懵懂的小寡妇,竟会深更半夜的跑进他房间,直接爬上他的床。 这俨然与他印象中那个乖巧还笨笨的小寡妇不同,甚至比之前那些有心想要爬他床的宫女还要的大胆。 他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和反应。 然而她径直地钻进被窝,熟练地塞好被角之后,就挨在他的身后睡了。 呼吸均匀而清浅,伴随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奶香,不断地传入到他的耳中和鼻息中。 就恍若一朵春睡的海棠花一般,睡得十分香甜。 他的屋子就在十安的对面,显然小寡妇出去一趟,回来后就走错了房间。 细密清甜的女儿香掺杂着淡淡的奶香味丝丝缕缕地从他身后传来,像是一张网般,缠绕在他身上。 满床的温香软玉,几乎每呼吸一次,鼻息间就满是小寡妇的味道。 透着如水一般的温柔与娇媚。 怜香已经睡得十分熟了,她也实在太困了,乃至到现在她的脚还没有捂热。 身体无意识地就朝着温暖的来源靠近,额头靠在了云岁骛宽阔的肩膀上。 与此同时女儿家最为柔软、娇嫩的部位也轻轻地贴在了那强健的背脊上。 本身脱去她外层的棉袄以及里面的褙子,只剩下一件棉质的白色亵衣。 一柔一刚就这样隔着一层布料碰撞在一起,满是旖旎缱绻的味道。 云岁骛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那处的玉骨娇嫩,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生过孩子的女人,都会这般的丰腴。 他沉沉地呼吸着,喉结上下滚动,随后他翻过身…… 正对上那双宛然的眉眼,眉形流畅精致,乌黑卷翘的睫羽覆在眼睑之上 ,显得是那般的恬静而美好。 仿若一夕间让他回到了十一年前那个细雨朦胧的江南。 他眸心黑沉,不禁伸手触摸,细细地描绘着她眉眼的形状,一遍又一遍…… 怜香却在这时突然惊醒,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慌忙地抱住云岁骛的身体? “小殿下乖……”一边喃喃呓语着,一边还伸手轻拍着云岁骛的后背。 显然云岁骛方才的那一个翻身,让身为奶娘的怜香,条件反射地误以为是小殿下要掉到了床上。 这才赶忙搂住了云岁骛的腰身。 云岁骛就这样敛眸看着怀中呆萌可爱的小寡妇,就连睡觉竟然都还能梦到小殿下滚下床。 将他当成十安抱住。 随着手上触感的不同,怜香抱到的不是一个肉嘟嘟、奶香奶香的小殿下,而是一个修韧、结实的怀抱。 这让察觉到不对的怜香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她一开始想的是,她是不是抱着的是花蕊姑娘,但是却又觉得不对。 便慢慢的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漆黑、清亮的双眸,面容轮廓像极了王爷。 “啊……”怜香一下惊叫出声,身上困意全无,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空白状态。 王爷怎么会在床上! 接着整个人就惊恐、慌乱地要摔下床去,还是云岁骛伸手将她重新拉回到了怀中。 这下让怜香越发的确定这个人就是王爷。 “王……王爷?”怜香的整个声音都是抖的,呼吸急促,整个人就如同那落入虎口的小白兔,满脸的恐惧和无措。 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一时间她真的有太多的疑惑了。 王爷是什么时候来到小殿下的房间,然后还睡在了罗汉榻上,让她误以为睡在上面的是花蕊姑娘。 可是她明明记得,她在守着小殿下的时候,花蕊和绿柳两个人轮流守夜,当时绿柳和李奶娘两个人就睡在这张罗汉榻上啊。 后来,到了下半夜的时候,花蕊打着哈欠先上罗汉榻睡了,之后她在等李奶娘穿好衣裳之后,才出房间的…… 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这罗汉榻上的人就变成了王爷。 “嗯?”云岁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着她那双清莹透亮的眸眼因为恐惧剧烈地收缩跳动。 连他握着的手臂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怜香很希望这就是她睡懵了做的一场梦,可是听着王爷的声音,再加上那如水般冰冷的寒意直侵袭着她露在被子外的身体。 使得她脑袋从未有过的清醒,全身的每一块儿肌肉亦是控制不住的战栗着。 云岁骛握着怜香的手腕,将她又往怀中拉了拉。 这让怜香就像是那被放入油锅中煎炸的鱼一般,一下用力的挣脱开王爷的手,接着就“咕咚”一声,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滚了下去,跪在冰冷的地上。 “王……王爷,奴……奴婢不知道睡在榻上人的是王爷,请王爷恕罪……”怜香脸上血色顿无,第一个反应就是她完了,以后她怕是没办法在小殿下身边服侍下去了。 她竟然当着小殿下、李奶娘她们的面爬了王爷的床! 但她真的不知道,也不是有意的! 第33章 求王爷恕罪 可很奇怪,既然王爷半夜来到小殿下的屋中休息,那李奶娘、桃蕊她们应该就会伺候在一旁,为什么她进来的时候,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呢。 是王爷将她们都叫出去了吗?那小殿下怎么办? 怜香不禁朝身后看去,尽管屋子里没有点灯,但是她却也知道这屋子里除了她和王爷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床上更是空空如也,小殿下也不在。 这是什么情况? 怜香明显越发的慌了…… 尽管这里是温房,面前还放着燃烧的炭盆,但是怜香只穿着单薄的亵衣亵裤跪在地上,冰冷的寒意有如水一般将她包裹着。 全身控制不住地发抖,连牙齿都上下打颤。 云岁骛半侧着身,用手撑着脑袋,宛如一只高贵的雪豹,半眯着眸慵懒清邪地看着跪在地板上颤栗、恐惧不已的怜香。 “这本就是本王的床榻!”他慢悠悠地启唇开口。 显然小寡妇还并未意识到她走错房间了。 本身他应该去床上睡的,但是因为冷言前来汇报墨城的军事,汇报完之后,他索性就歇在了罗汉榻上。 什……什么意思? 怜香的脑袋就如风车一般快速地旋转着,很快她就意识到一个可能,脸色越发的苍白。 那就是她出去小解的时候走错了王爷的房间! 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她快速地朝桌上看去。 桌上放着的不是小殿下的小玩意儿,而是几本书还有墨台、毛笔。 “王爷,奴婢该死,是奴婢走错了房间,误以为是小殿下的屋子,这才爬上罗汉榻休息。 奴婢绝不是有意的,求王爷开恩,饶奴婢不死……”怜香惶恐无比地说着,不住地磕着头。 “咚咚”的声响在这个寂冷的寒夜中格外的清晰。 门外的佩姑姑自是听得一清二楚,按道理她这个时候应该走进去了。 但是一旦走进去了,事情的发展就不是她所想要的那样了。 这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有胆大的宫女爬床的事情,但是被王爷发现后,无一不都被狠狠的踹下床,然后大怒地让人拖下去仗责。 可是一直到现在,王爷都没有动怒的迹象,甚至她听着里面的动静,似乎王爷早就醒了,也知道爬上床的人是沈奶娘。 并且还是沈奶娘发现床上的人是王爷,这才吓得从床上滚下来的。 “求王爷饶恕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怜香已经害怕地哭了出来,泪水犹如晶莹的露珠一般,从眼角一滴一滴地滴落。 她的脸是白的,泪水更是苍白。 她很清楚,奴婢胆敢爬主子的床,尤其这个人还是高高在上的王爷,那可是会被处死的。 她还不能死,她要是死了她家中的孩子要怎么办? “真的是奴婢一时没有看清楚房间,奴婢该死,只求王爷能够饶奴婢一命,奴婢家中还有一个两岁的孩子要养……” 她一个奶娘爬王爷的床,这要是传出去,定是让王爷威严受损。 越想怜香就越恐惧。 她感觉她可能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将她活活打死之后,直接草席一裹,就将她扔到乱葬岗去…… 床上高贵的男人始终不发话,为了活命的怜香,直接开始抽起了自己的巴掌,一边抽一边求着饶:“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皇亲贵族向来最讲究脸面,处置下人也轻易不会打脸,无疑掌嘴打脸是最重的处罚。 怜香每一下抽得都十分用力,响亮的巴掌声在整个房间中回荡,一巴掌下去,半边脸都直接红了。 本身怜香就冻得瑟瑟发抖,身上的热气早在从床上滚落下来的时候就没了。 冰冷的手抽在脸上,就越发的疼,火辣辣的,像是用刀子割掉她脸上的皮一般。 云岁骛看着小寡妇一下又一下地抽着自己的脸,那么娇嫩白皙的脸硬生生地被抽得发红,头发散乱。 像极了一朵儿娇艳的花朵,被人用脚踩在地上狠狠地践踏蹂躏。 显得她是那般的恐惧和不安。 他的眸光一下就冷了下去:“滚出去。” “是……”怜香一听到这句话,这才停下手,忙不迭地就从地上爬起来,连脱下的袄子也顾不得拿,就脚步凌乱的跑了出去。 怜香一走,佩姑姑就连忙走进来请罪。 她的神色早已不如之前那般的淡定、从容。 她本是想借此顺手推舟一般,成全了王爷的心意,可谁曾向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沈奶娘的反应竟然这般的大。 她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抽着自己的脸,又说着她家里还有一个两岁的孩子,哭求着王爷饶了她。 既然王爷真的有意,却也让王爷很是难堪。 王爷是什么身份?王孙贵胄,手握重兵,地位尊崇,更是少年英才,英俊不凡。 难道还要王爷亲自开口,说瞧上你一个嫁过人、生过孩子,还是自己十一个月大亲弟弟的奶娘吗? 可偏生沈奶娘就是不懂,单纯的就跟一张白纸一般,根本就察觉不出这其下的含义。 她也不想想,王爷的房间是她想进就能进的吗? 还有,当她醒过来时,王爷并没有恼怒的将她赶下床去,甚至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 她怎么就明白不过来王爷的意思呢? 还用如此决绝的方式,表明她绝无爬床的心思,只是不小心走错了房间。 “王爷,是奴婢该死,将沈奶娘给放了进来。”佩姑姑跪在地上,面上虽然保持着冷静,但是跪下身的动作却带着一丝踉跄。 云岁骛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鹰隼般犀利的黑眸,看着走进来的佩姑姑。 漠然,冷酷,像是一把刚出鞘的利剑,上面还沾着冰冷的细雪。 “是奴婢自作主张,见沈奶娘模样生得不错,王爷身边又一直都没个人伺候!”佩姑姑低垂着头,两只手撑在地上。 她在王爷身边伺候十年,深知王爷的秉性,越是平静,其后果就越加的严重。 此时王爷定是怒极了。 大半夜的打扰了王爷休息不说,反倒让王爷威严受损。 第34章 该不会是找了个相好的 云岁骛摸着手上的白玉扳指:“姑姑母亲年岁大了,也应该回望京城看看了……” “王爷……”佩姑姑心一惊,王爷这是不打算再让她伺候啊:“王爷,奴婢知道错了,您来广陵将奴婢带在身边,就是信任奴婢,是奴婢辜负了王爷的期望,不该随意违背王爷的意思……” “奴婢知道错了,求王爷让奴婢伺候在您身边吧……” 这一切在情理之中又在情理之外,她身为王爷的贴身奴婢,就应该好好地伺候王爷,不该随意的去揣测王爷的心思。 主要是,她揣测到了王爷的心思,却还没有将事情办好。 她真的没有料到,沈奶娘竟然会是那样的反应。 也是因为她真的太操之过急了。 “本王会派人送你回望京城!”云岁骛从床榻上站起身,冷漠无情地说着,那漆黑的目光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利剑般,直指着佩姑姑的咽喉。 佩姑姑不敢反驳,面孔冰冷泛白,知道事已成定局,撑在地上的手是一片冰冷。 若不是因为她娘是皇后娘娘身边的陪嫁丫鬟,估计王爷都不会留她一条命。 她犯了王爷的大忌。 王爷生来高贵,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被无数望京城的少女视为梦中情人。 向来只有他拒绝、嫌弃别人的份儿,何时有人敢对王爷不从。 而这个人还偏偏是一个身份地位,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奶娘。 她洞悉了王爷对沈奶娘有意,可沈奶娘却一心念着家中的孩子,那一巴掌看似是抽在自己的脸上,但却分明打的是王爷的脸。 王爷又怎么可能会让她继续留在身边伺候呢,不杀她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怜香慌忙地跑回小殿下的屋子,正往炭盆里添银炭的绿柳一抬头就看到怜香雪白的脸上映着两道红红的手指印,泪眼婆娑,身上更是只穿着一身单薄的亵衣亵裤。 绿柳直接吓了一跳:“沈奶娘,你这是怎么了?”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奶娘出去这么久,如今这般狼狈模样回来,是不是中途遇到了什么歹人,对沈奶娘做了什么。 这王爷带来的人,都知晓沈奶娘是小殿下的奶娘,肯定是没那个胆子,莫不是庄子里的那些人。 怜香简直难堪得无地自容,用手捂着自己的脸,跑到角落中,将带来的换洗袄子穿上。 “沈奶娘,你这脸是谁打的,谁敢打你?”柳绿不放心地跟在后头,满是担忧。 李奶娘也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怜香只穿着里面这一身白色亵衣亵裤回来,任谁都会往那方面去想。 “这出去一趟,这是咋了嘛这是?”李奶娘坐在床沿瞧着。 看着怜香穿好衣衫,就又羞愧、慌乱地跑了出去。 绿柳生怕出什么事儿,赶忙就追了出去,却遇到了佩姑姑。 “姑姑,沈奶娘可能出事了……”绿柳焦急地说着。 佩姑姑却异常的平静,僵硬着口吻道:“你回去好好伺候小殿下,不该问的别问。” 绿柳点点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又重新回到了屋子中。 “沈奶娘这是什么了?哭成那样,脸上全是手指印!”李奶娘询问着。 这一瞧就是一副刚刚受辱的模样,连外面的棉袄都没有了。 绿柳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自是接受过严格的训练,没有准信的事儿,当然也不可能随便乱说。 而且佩姑姑也说了,不该问的别问。 “李奶娘,好好伺候小殿下吧!” “绿柳姑娘啊,你说沈奶娘去了这么长时间,该不会是真被有心人给盯上了,对她做了些什么。 这谁这么大的胆子啊,竟敢对小殿下的奶娘胡来。” 李奶娘心里震惊的同时,却又带着一丝窃喜。 若是沈奶娘真的是出了事儿,被人给玷污了,那王爷肯定不会再让她伺候在小殿下身边了。 这样一来她的机会不就走了嘛。 绿柳其实心里也知道可能是这个结果,不然沈奶娘脸上那巴掌印哪来的,眼睛哭得红红的,穿着一身里衣就跑了回来。 “这应该不会是王爷带过来的人吧,是原先这庄子里的人?”李奶娘又继续好奇地问着。 她也觉得小殿下身边的奶娘,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儿,实在荒唐,也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汤泉四周被王爷的护卫围得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外人根本就接近不了这里。 “该不会是沈奶娘自个儿偷偷的处了一个相好的,约好了今晚上在什么地方见面,结果那个相好火气重,想要泻火,沈奶娘不肯然后就……” 而那个相好的就是王爷身边的某个护卫,毕竟她一个寡妇,又有几分姿色。 长相清纯,皮肤跟牛乳一般又白又嫩。 别人不知道,她们这些做奶娘的,时常就要宽衣解带,她还不知道吗? 天生就长了一副狐媚子的身段,腰细得跟碗口似的。 搞不好王爷带着小殿下来泡温泉的这段期间,耐不住寂寞的沈奶娘就和王爷身边的某个护卫神不知鬼不觉的好上了呗。 “李奶娘,不知道的事情别乱说,王爷是最讨厌嚼舌根的人。”绿柳听不下去了,警告了一声李奶娘。 不管是真是假,这都会影响到小殿下。 怜香顶着凛冽的寒风一路跑回到梨花院,被泪水沾湿的睫羽凝结上一层冰霜,脸上更是被冻得冰冷、麻木、没有任何的知觉。 巴掌印更是十分的明显。 整个人的呼吸都是喘的,全身冰寒一片。 她不知道明日过后王爷会如何惩处她,但是她肯定是在小殿下身边待不下去了。 王爷肯放她回家都算是好的了。 要是将她打一顿,再收回全部给她的赏赐,再把她赶出王府去。 将她不小心走错房间,爬上王爷床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这可让她日后怎么活啊。 等回到娘家之后,周围的邻居和镇上的人又要如何看待她。 本身她一个寡妇的身份争议就很大了,在被王府以这样的方式赶出去,那她就真的只能带着孩子,离开清水镇四处乞讨了。